伊桥

平安夜过的并不快乐。

如果没有廖志清拉着他打游戏的话 。

邀请神男过圣诞的初衷，雨雨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。

也许，就是叙叙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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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凌晨俞超杰才跟廖志清聊到了近况。

神男不快乐。

他以为俞超杰应该很快乐。大家也都会这样以为。

有钱，有名，有未来的光明前景。

除了，没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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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就该没有他。他想。
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还是有些失落。也许是失落人生匆匆，他们可能很难回去了。

廖志清什么都知道。他看起来比谁都没心没肺，那是因为失去的多了，就难免把自己伪装起来。

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。

难免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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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的时候，俞超杰自己喝起了酒。

神男不喝酒。但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不喝。

但就目前而言，除了寒夜还没见过谁能把神男逼到喝酒。

酒是好酒。可惜喝的人不对。

可惜了这好酒，没有懂的人。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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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俞超杰也很少喝酒。只是不喝酒，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。

毕竟对面是个木头。

黑不溜秋什么也不知道的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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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还是神男阻止了雨雨。

你有话说。神男说。

雨雨没回答，他又端起酒杯。神男把他的酒杯拿走了。

没比赛了没人管了吗?喝醉了回去等着罚款吗?神男说。

雨雨放下了酒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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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志清，如果生命可以重来，你最想改变哪一件事。雨雨问。

神男没想到雨雨会这么问。

也许，会好好读书吧。神男想了一会，他嘴角笑的很甜。有酒窝的人总是格外惹人陶醉。不过这话，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
是吗。雨雨塞了一大口肉，那你牛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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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吗，如果生命可以重来。我会拼命离开仙阁。半年前，甚至，一年前。或者syy开始。雨雨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。

神男停了筷子看着他。

我才不要认识你。雨雨说。

神男收了嘴角的笑容，有些尴尬地拿起筷子又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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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有什么呢。也许终归也是陌路。这才是归宿。俞超杰这么好的孩子，早就有了他的未来。

他有些慢吞吞的开始喝酒。

酒是好酒。有些凉的他喉咙格外清醒，然后想一团烈火在他胸腔里翻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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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他该忘了俞超杰。也许他该忘了曾经的一切。

也许。都该过去了，就像他也不该抱着能走回去的梦。

你再喝会醉的。雨雨看着他。

胡说，我千杯不倒。他的语气带了些戏谑，酒窝翘起，只是好像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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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前几天失去基友的感觉一样吗?

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
终归这些人，和他，不过是寂寞旅人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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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志清，如果，我说如果。俞超杰一杯酒下肚。声音里有些沙哑。

只是没有如果。就像我们，认识了就是认识了。谁还能抹去留在彼此心中的痕迹呢?

如果我爱你。他的声音喃喃。

廖志清没听清。他有些茫然地盯着俞超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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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暧昧地有些燥热，俞超杰觉得自己有些醉了。他许久没有这么失控。

做他们这一行的，最重要的就是要理智。

他一直是这样的人。就像他对廖志清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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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拍拍廖志清的脑袋。将近两年，他已经超过了廖志清的个头。

没变的，一直都是廖志清。依旧血气方刚，憨憨傻傻。

也许，过去只是一个谜。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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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喝大了。神男看着他。

你叫人接你回去吧，明天还要训练吧。

好。平安夜快乐。不，圣诞节快乐。

快乐。神男有些敷衍。

许久以前他们一起降级的时候，他记得他还说过他们要一起走回去的。

只是现在。走回去他们都不奢望了。

一起，还行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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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超杰没打电话。他自己沿着路走。

神男就慢慢跟在他身后。

我有新的cp了。他说。

我知道，挺好的。神男说。

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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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雨停下来。气息氤氲，有些痒痒地扑在神男脸上。

廖志清，你真的。。。

他话没说完就咽下了另一半，然后眯眼笑起来。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，那个还没长大的俞超杰。

神男也眯起眼睛。依然如同当年一样有些宠爱地看着雨雨。

那个时候他们是cp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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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志清。加油。他说。

这是最后一年了。没有以后了。神男的语气看不出喜怒。其实结果怎样大家心里都还是知道的。

那也加油。

好。我等着被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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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沪太路并不长，尊木汇的门其实很近。

你该走了。神男说。

还记得那时候吗?雨雨问。

记得什么?神男挠挠头。

沪太路2695尊木汇。他突然挤挤眼，我想小羽了。我去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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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开的门。他并不是不认识雨雨，只是有些意外。

这地方人多嘴杂，他们不常回来。不管是无痕还是雨雨。

你还是一样跳脱。奶瓶瞄了他俩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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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超杰要走的时候，廖志清已经躺床上了。

他是有些醉了。

俞超杰坐在他床上。他的眼闭着。他不想说再见。

最好。再也不见。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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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在他嘴上略过。然后是指尖的温度。

廖志清，谢谢你。雨雨低声说。

至于谢什么。俞超杰自己也不知道。或许是平安夜的一杯好酒，又或许只是相逢一场的寂寥。

希望永远，你都不知道我，爱你。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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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志清脑袋晕晕的。

仿佛他还在很小年纪的时候，有人在他被欺负之后给了他一张纸巾。

可他不是孩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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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叫廖志清。

他叫俞超杰。

从始至终，廖志清属于仙阁。

俞超杰从仙阁到syy再到仙阁，再到rngm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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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重点难道不应该是，他是男的，他也是男的?

这是俞超杰摸完他的头笑嘻嘻走了之后他想的。

不过有什么关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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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超杰出去的时候天气还很凉。

其实说起来还是有一种突然轻松的感觉。

廖志清，我需要一个回答。他走之前说。

~

~——未完